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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座位。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对面的动静。大约等了一盏茶,帝后才姗姗来迟,一齐坐在了上首。圣上指了指屏风,道:“这东西看着笨重,撤了吧。今日君臣同聚,不讲这些俗礼旧规矩。”本朝男女大防不似前朝那般拘谨,所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当然也没有人敢提——圣上病体初愈,谁会在这时候给他不痛快?一排宫侍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屏风搬走了,大殿一下子开阔了不少。徐牧之一眼看到了对面的宋如锦,感激涕零,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吾皇万岁”。这时,殿外行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朝首座二人见过礼,随后就默默走到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众人的目光便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此人便是在太子监国后自请前往京郊南华寺“参悟佛法”、近日又被圣上召回的六皇子梁安。圣上和颜道:“这一年大夏风调雨顺,多亏了安儿在外为国祈福。安儿,以后就别往外跑了,好好在宫里住下吧。”两句话,一字未提梁安先前请旨出家修行的事,还把大夏这一年的安泰算作了他的功劳。在场一众臣子都忍不住琢磨其中意味。也不知这话只是圣上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深意。梁安端着茶盏站起来,初初长成的少年,身姿挺拔,带着礼佛后特有的沉稳雅致,立在那里,就如同芝兰琼树、朗月满枝。他拱手行礼道:“大夏风调雨顺,全赖父皇和太子殿下精心治理,儿臣不敢居功。可惜儿臣如今是方外之人,只能以茶代酒,敬父皇一杯。”清澈疏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众人的心思又复杂起来。六皇子这般光风霁月,若是真心实意的便也罢了,若只是一时的伪装……圣上神色未变,不置可否,只是笑着举起酒杯,隔空和梁安示意,痛快饮了下去。皇后柔声劝道:“陛下,您大病初愈,还是少用一些酒为好。”“无妨。”圣上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见皇后一脸担忧,就温和笑起来,“这酒不醉人,浅酌无碍。”——今上一向是喜爱皇后的。六皇子就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群臣看在眼里,思绪再度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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