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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家中，吃过晚饭以后，还记着纪明的事情，书棋便拉着清舒问起了自己的疑惑。

他跟清舒说了自己前些日子的种种想法，然后很是信任道：“理想这我实在不太懂，也不知道纪明的事情该怎么办，不过阿姐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听到书棋的疑问，清舒愣住了。

理想这个词语在现代，连小学生都能说上来一大堆的东西，现在书棋却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理想的问题，他不知道理想该是什么。

想到这里，清舒的心中满是心疼后悔和自责。

这是她的疏漏。

穿越过来的多少年，自己一直想的只是如何活下来，如何赚更多的钱，如何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些问题。

她的书棋太乖了。虽然经常粘着自己，可只要是重要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反对过自己的决定。

之前自己放弃了好不容易略微安稳下来的生活，说要来长宁郡的时候，他也是丝毫没有反对过，过来的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他也没有丝毫抱怨。

这么乖的书棋，乖得自己忙于生意，忽略了很多。

幸好，自己还能够重来一次，不让这彻底成为缺憾。

脑子里想着，再跟书棋说话的时候，清舒的声音更温柔了，里头还夹杂了不为人知的愧疚。

“理想啊，就是你心里喜欢做，想做的事情。有的人想做厨子，有的人想做老师……理想有很多很多。

书棋有过什么想做的吗？”

“嗯……”书棋皱着眉想了一会，从脑中扒拉出来一段记忆，“很小的时候，我阿娘不许我吃糖葫芦，说那个太脏了，那时候我就想，我长大了要当一个卖糖葫芦的。”

这话没说完，书棋就先笑了，“现在一想可真幼稚。”

清舒也跟着笑了笑，只是心里却越发觉得酸楚，确实是自己忽视了书棋。

“那书棋现在有什么理想吗？”

书棋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清舒的声音更温和了，“不管是什么，书棋有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