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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抬头看向那个自出来后，就连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过的男人，泪眼模糊，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于是便抬手狠狠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沈卉认识他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温柔的模样。

“顾云深，当年秦宜要不拦着，你是不是会答应我的告白？你是不是因为苏阿姨喜欢秦宜才和她在一起的？”

顾云深扣住秦宜的手，声音淡淡的，无一丝起伏：“沈小姐，妄想症是病，得治。”

沈卉惨然一笑，她在心里数了数，这句话居然有十个字，算是他这二十几年来，和她说过的所有话中，字数最多的一句。到了这会儿，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此刻，甚至是这二十几年来的心意，有多像一个笑话。

她又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由于座位在中间，她最后哭着跑出去时还差点绊了一跤，还好有人顺手扶了一把，沈卉咬唇轻轻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那人听见没有。

让沈卉这么一搅和，这场发布会再难按原定程序走下去。

秦宜面色同沈墨林一样冷，她看着沈卉跑出去的身影，止不住冷笑，她原以为这位堂姐只是脑子不好使，现在看来，她能和沈家那位老太太如此亲近，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看着底下那一群懵圈脸的记者，也没了应酬的耐心：“刚才的对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网上那个包养的谣言倒也不算全错，‘包’字是假，‘养’字是真。”说至此处，她又朝着镜头冷笑一声，“抱歉，让许多人失望了，我是沈墨林亲女儿。”

秦宜又抬手指了指顾云深：“哦，对了，图二那位正好也站在我旁边，你们可能没见过，介绍一下，华宸顾云深，我男朋友，‘包’字又错，‘养’字还待定。剩下图三那位，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吧？”

她说完后，就紧抿着唇，不再开口。

经了这一番变故，站在一旁的华宸的公关经理还没反应过来，神情有些怔愣，最后还是华婧暗叹了口气，对着台下的记者笑道：“今天的发布会虽然流程出了点差错，但原本的目的已经达到，该澄清的，我们也都澄清了，就到此结束吧。诸位原本是来采访的，却听了一耳朵沈、顾二家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