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乌衣_分卷阅读1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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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6 (第2/3页)

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桓瑾之:“……”

他终于明白,那日他到庾家说要娶庾沉月,他那群哥哥们同情怜悯的目光究竟是什么意味。原来他抱着的不是一朵清爽的月季,而是一只烫手的山芋。

可是他发觉,这样慵懒如猫儿一样的庾沉月也挺好的。他知道,她不乖的时候是真的很不乖,爬树下河,用轻功翻墙头,镰刀摘花,她什么都做过。看起来像个焚琴煮鹤的俗人,但是比谁都要任性潇洒,不想要的,转头就可以离去,想要的,费尽十年光阴也要争取,譬如他。

但当她这么又软又绵地靠在自己的胸膛,呼吸微弱湿润,阖着双眸安安静静的时候,他又觉得她乖觉温驯极了,这种奇异的感觉滋长着,很奇妙,很新鲜,他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如果一条路能走到天荒地老,便能成就亘久的誓言。

“瑾之……”

“别睡去,阿月。”他心头微疼,听得出,这声情韵悠长、千回百转的“瑾之”,她一定反复温习过太久了。

“阿月,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其实他更想问,为什么不是谢泓,为什么不是别的任何人。他是桓瑾之,可是比起别人,他未必优秀在何处。

庾沉月做了一个甜美的梦,俏丽温婉地笑出声,“瑾之美啊。最美了。”

桓瑾之:“……”也许这个问题不该问。

月明星稀,银河映在澄澈的波光里,风平江静,那一弯新月如洗,自更幽深的水底沉下白净的玉璧。

巫蘅倚在谢泓的肩头,他已经换回了照例穿着的那身白衣,泄在船舷上,巫蘅用四根手指圈着他身后披散的墨发,凉风如水,习习地在脸上吹开,拂退一天倦意与燥热。

“这一站是去哪儿?”

船行了一天了,原本以为是随遇而安的巫蘅没有等到谢泓说要停留的意思,不免有些惊奇地问了起来,谢泓微笑道:“阿蘅知道,我一向是个不大厚道的人,也不怎么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小气自私。”

巫蘅深以为然地颔首,“这个我知道。”

他偏过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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