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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和她一对上眼，你就会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那仿佛是狼盯着猎物的眼睛，你就是她的猎物。

回味过这名准徒弟的眼神，完全没有考虑过是否被拒绝的乌兰诺娃勉强把注意力拉回到现场，继续下一位舞者舞蹈的评分。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原本不敢表露自我的学生变成现在这样，但她不想错过一位有着那样眼睛的舞者。

即便被当成猎物也在所不惜，她回头看了看仍未平静下来的观众——想来他们也是一样的，宁愿成为猎物，也要和那样的尤物一度风流。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莫利亚的舞者们坐在台下，但是此次芭蕾舞首席选拔并没有制止观众的入场，只要交上一小枚作为意思的硬币，你就可以凭票入场。

因此，后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一片又一片黑压压的观众，有的是无聊出门散步的妇女、有的是专门前来的芭蕾爱好者、有的是寻找灵感的艺术家。

那位寻找灵感的艺术家在表演结束时就和魂不守舍的方小菲撞在一起。

讲道理，这并不全是方小菲的锅。

看完唐甜恬的表演之后，方小菲的确有点被打击到了，她最为舞者的尊严仿佛又被人踩上了一脚，裂开了一个更大的缝。不过她生性乐观，这下已经调整过来脸色，勉强把被打击到的尊严放回心底，退场的路上还能和同行的几人开个小玩笑什么的。

和人相撞纯属是因为她侧头笑闹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相撞，方小菲才发现对方实在是高，她的身高在舞者里不算出色，可是也有一米七。可对方呢，她仰起头看了一眼神色漠然的男人，不自觉有些惶恐。

“对不起，撞到你了先生！”

对方看向自己的神色让方小菲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啊？不带感情色彩的，冷漠的，挑剔的，看着死物一样的颜色。

周启怀作为老师立马上前，把学生护在身后，“真的不好意思。”

对方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冷着一张脸，见一行人里有四位都是黑发，还特地多看了一眼，发下没有自己想要认识的人后，便失望的摇摇头，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