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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新的，他把双臂放在了外侧，双手挨着汤池的石壁。

寂静的宫殿里，似乎只有浅浅的水流声和他的心跳呼吸声。

不，不对，这个寝宫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宇文墨忍不住垂眸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然后突然低低的唤了一声。

“十三。”

啊？

林悦其实正在一旁偷懒呢，她对美男出浴其实没多大的兴趣啊！

可是突然听到了宇文墨的召唤，林悦立刻身形一飘，直接飘到了宇文墨的身前，再次标准的单膝跪地。

“陛下，有何吩咐？”

宇文墨没回答，只是轻轻抬头，看着林悦。

氤氲的水雾中，他的眸光似乎平和了不少，没有了白日里的锐气和凛冽。

“朕总觉得……你很熟悉。”

吓？

林悦愣了一下，陛下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

看到林悦依旧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宇文墨眯了眯眼睛：“你把面罩拿下来，让朕看看你的脸。”

暗卫是不能露面的，不过……

若是陛下吩咐，则是必须要从命的。

林悦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十三长得清秀，虽然不是什么美人，但是也不丑，还是可以见人，不会影响市容，吓到宇文墨的。

“是，陛下。”

林悦毫不迟疑的抬起手想要去解开自己脸上的面罩，说真的，整天带着这东西，虽然也是透气的，但是捂了林悦一脑袋的汗水啊，这暗卫真的不是人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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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看到林悦的动作，宇文墨不知为何突然间猛地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了。”

宇文墨叹息了一声。

他不知道那莫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只不过……

突然之间，宇文墨不想去看那张脸。

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十三，你有亲人吗？”宇文墨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侧着头，看着林悦。

林悦摇了摇头。

“回陛下，属下从有记忆起就在皇城里，是营长大人把我养大，教我武功。”

很多暗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