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初潮 (第1/4页)
难道我昨晚说了梦话? 当齐司礼的身影逐渐走远,他走上台阶、拐入二楼走廊、直至彻底消失在我视线中时,我从怔愣中醒神,低下头惶恐不安地想。 害怕早上的漠视只是因为他情绪不佳,我为了试探哥哥的态度,上午鼓起勇气削了个梨果盘去他卧室门口,小心翼翼敲了几次门里面也不曾有动静,我等到梨都开始氧化了,只能自己一口一口把变色的吃掉。 结果最后吃完了一整盘,我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下楼洗餐盘时,我前去拜托芳姨,麻烦她另切好一盘梨送到齐司礼的房间,却被她告知,齐司礼吃完早饭后就出门了,并未在家。 被忽略的感觉太过真实,对我予以援手、接纳我、保护我的哥哥仿佛是我的幻觉,他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让我心里升起巨大的恐慌。 我像是刚刚尝过一阵甜头的孩子,醒来却发现全部都是一场梦。我进屋去寻找齐司礼陪伴的痕迹,却发现桌面很干净,他的东西他已经全部收走了。 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昨晚在做梦时喊出了“哥哥”,被齐司礼察觉到了我的心意吗?可我不断回忆我的梦境,梦境无声,除了旖旎的梦境,再也没有其它。 如此不纯的心思,我怎敢直接宣之于口? 难道连我自己都尚未察觉的隐秘喜欢已被他提前感知,挑在我醒悟时,让我认清现实? 我混乱地做起自我反思,却发现齐司礼的行为毫无逻辑,我压根理不出前因后果,只能独自消沉了一天。 傍晚齐司礼回家,仍没有理会我小心地问好,径直回了房间。 我也同之前一般在楼道间局促地站着,而他上楼梯后,只是略微侧目扫过有我这么个人,接着礼貌地侧身绕过我,不给我留一丝开口的余地,便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 一切重回原点,这段快乐又美好的时光就像是我突然得到了色泽鲜艳亮丽的彩虹糖果,当我小心翼翼拿取时,打开糖衣的瞬间,它还是莫名奇妙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