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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盒子。

柔软的艳红绸缎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极为精巧的金属物件，那是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羽翼似乎在随着呼吸而颤动，相互追寻的两只凤凰形成了一个圆，变成了像是图腾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任允再一细看，凤凰的尾翼上细细的缀着玉石，看模样应该是精心打磨过的，很小，应该相当的麻烦。

唐溯嘴唇翕动着说了什么，任允却是没听清，疑惑的看着自家祖宗。

然后唐溯稍微加大了音量，闷声道：“这个叫凤求凰……有机关的，就是这东西后面的红宝石……”

任允依言将那凤求凰拿起来，摸到了后面的红宝石，正准备轻轻的按了下去，唐溯却是一把抓住了任允的手。

“小祖宗？”任允疑惑看着人。

唐溯一言不发的拉着任允走出房门，此刻天色昏暗，走廊上点着几盏灯笼。

任允被唐溯拉到了后院的空地上，看着唐溯四处张望，刚想开口寻问，却被唐溯往手里塞了根布条。

“自己蒙上。”

任允无奈笑笑，把凤求凰递到唐溯手里，自己拿着布条蒙上眼睛。

唐溯确定任允蒙好了，这才轻轻的把角落里的东西拿出来，按照计划的模样摆好了，手心沁出些汗，拿着凤求凰站在任允面前，让任允揭开布条。

唐溯按下了两个机关。

一个是凤求凰，一个是……

任允摘下了布条，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的绚烂烟火，以及唐溯手里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缓缓展翅，在半空中飞舞追逐的两只凤凰。

变幻不定的烟火光芒将夜空映得恍如梦境，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美好梦幻。

唐溯的脸映照在烟火下，眼帘微垂，掌心里拖着圆形的台座，难得的软下了语气，庄重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给我的东西，我没办法还清了，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但是你给我承诺，我也会给你一个承诺。”

“在下唐溯，愿与你共度余生，现下手中人命三百余条，阿娘早逝，没有爹，在江湖上恶名昭彰，有挚友三名，挚爱一位，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机关和武学，家底没有，在此以性命起誓，永不背弃，永不……”

“不用这样的。”

任允出声打断了唐溯的话，伸手将人拥入怀中，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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