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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就说是朕为他寻来的补药,若是他将来想重回沙场做个将军,就给朕乖乖吃药。”福全敬佩道:“陛下圣明。”“圣明?”周绥在口里揣摩了一下这个词,冷笑道,“朕既然如此圣明,也没见他感念朕。”福全立即就猜出了周绥说的是谁,垂着头没敢应声。周绥顿了顿,开口道:“对了,今日舒弘毅与温容何时出发?”福全答道:“回陛下,舒老将军与温将军辰时会在宫门外与众将向您参拜,然后一同向各自驻地出发。”周绥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站起身道:“时辰也差不多了。走,随朕去宫门前看看。”天光微亮,日头只浅浅露了个头,连温度都是带着凉的。冬日的烈风阵阵而过。尤其在金雕碧瓦的宮墙之上,高不胜寒的冷意便愈加明显。周绥披上了一件绛紫色的大氅,站在宮墙的烽火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宫门前列阵的后周众将。舒弘毅和温容各分两军,站在阵前。两支队伍同时看到了站在宮墙上的周绥,立即全数跪下,齐声喊道:“陛下万岁——”这场景的确很是熟悉。只是前不久跪在那里的人换成了舒乐。周绥停了片刻,才道:“平身。”自古权势才能使人站在高处,而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的更为明晰。周绥向下望去。舒弘毅着黑色戎装,带领的西北军跪在一侧。他的脊背早已不如周绥初见时那般挺拔,显得佝偻,晨间的冷风带起舒弘毅鬓边的几丝白发,更多几分苍凉之意。另一侧则是温容所率的西南军。代替舒弘毅执掌西南虎符,温容却并没有任何的慌张,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潇洒。他虽是站在宫墙之下,却在抬眼对上周绥之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周绥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温容那个笑意中挑衅的味道着实浓厚。然而还未等周绥细想,催征的号角便响了起来。送行酒端了上来,一声声清脆的瓷器崩裂的声音便随之传了过来。随后便待到了温容的那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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