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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

6.

洗了洗手，宋以轩再看到方宁时，他是一脸的怒气。

“怎么了？”宋以轩笑道，“嫌我的技术不好没让你尽兴吗？”

“你——”方宁简直要吐血。“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他决定了！他不能再任由这个医师胡作非为下去。宁愿亏点钱，也不能……让他、让他……把自己……带坏！（黑线，你已经被带坏了！）

“哦？”宋以轩惊奇万分的笑，“难道以前没人帮你做过吗？”

“这种事，应该是男女才能做的吧！”他又不是裴晨只爱男人！100%肯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宋以轩侧了头，疑惑的问：“难道你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男孩子没有交换打手枪？”

方宁倒是无言以对了：大学里的男生晚上睡觉前打打闹闹，互相剥对方短裤的事情都有，交换手淫的事……的确也有。只是，为什么他说出来就是那样理所当然而自己却觉得很不正常？

“那种事我不习惯。”方宁只好这样讲，“如果是GAY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望着宋以轩，言下之意：你是GAY吗？

能够脸不变色心不跳熟门熟路的帮同性做这种事，说他不是GAY，打死都不信。

宋以轩更惊讶了：“这么说来你是GAY？放心，我是医生，对这种事没有偏见。好啦，再不吃饭菜就凉了。”抱起脸上青白红不停变幻颜色的方宁，送到餐桌前。

“我不是——”方宁握紧拳，“你才是呢！我的女朋友多得犹如天上繁星——”自己是咋啦？干吗跟他说这些？

气急败坏的捞起筷子。可惜手指功能还没完全恢复，筷子叭啦一声落地。幸好宋以轩早做准备。

“调羹？”方宁脸色更加难看。

“或者说，”宋以轩伸过身子，望着他眼睛，“你想我喂你吃饭？”

方宁刚要发作，忽然看着宋以轩在他面前放大的脸，不禁呆住了：这张脸，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怎么可以漂亮成这副模样？

宋以轩微微一笑，坐回原位，夹了块鸡肉给他。

说是自己吃饭，其实除了碗里的米饭，菜全是宋以轩帮他夹的。他总是在方宁一口菜吃完之前不迟不早的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