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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就要爆炸，莱克斯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

脱力的感觉遽然消失，所有的声音骤然悉数复返，世界又开始回复原先的步调，钟表上的秒针一格一格地攀爬。

每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克拉克的手下，就会不由自主地攥紧。

“那个客人？客人……客人！我们到了！”

司机面如菜色地提醒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计价器滋啦滋啦地打印吐着小票，要不是后头的小轿车都在滴滴地按着喇叭催促，他实在是不敢开口。

坐在身边的这位乘客从上车的时候就一直阴着脸，大高个，手臂紧紧凸起的肌肉鼓鼓囊囊，从头到脚都写着我很不爽，不要吵我。

“一共170元……”司机瑟瑟发抖递过小票。

出租车已经抵达了机场，窗外是推车熙熙攘攘来往奔波的人群，恍惚之后，他想事情有些入神，克拉克不好意思地冲着司机笑了笑，却发现司机抖得更厉害了。

怕是耽误了司机的生意，克拉克还多给了一倍的小费，司机连连退却，说什么也不收下，将多余的钱塞回克拉克的手里。

克拉克望着一溜烟就跑得没影的车屁股，感叹着司机的人好心善。

车上的司机欲哭无泪，只见副驾驶座位置上的门把手处，已经被克拉克捏得变形扭曲，想到维修的钱，司机心里滴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如果一切顺利，原计划应该在晚上就能够到达大都会，突如其来的接连暴雨，将航班推迟至晚上九点。

而克拉克和肖恩见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老师。”

斯科特叼着烟，接到了风尘仆仆的克拉克。

一晚上的奔波，克拉克的眉宇之间皆是疲惫。

米娅提早就准备好了房间，克拉克到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厚重的纺织窗帘透不出一丝光，黑压压的室内只能模糊地看清楚轮廓。

克拉克脱去外套和鞋子，灵巧地绕过了地面上的阻碍物，直去床上，陷入了软棉的床铺，呼吸逐渐平稳。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有一丝声音吵醒了他。

是另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似是有意压着自己的喘气声，憋着不敢大声，克拉克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