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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扫了一下简历之类的，没什么不妥之处，任俞虽然人不靠谱，办事还是很厉害的，他直辖的人事部自然也承袭了他这一点，陆其琛都知道。

他边拨电话边继续翻看，蓦地看见了最后一份资料所属人员的名字。

——顾憬献。

陆其琛握着电话和鼠标的双手痉挛似的一颤，从后面看过去，本身就足够挺拔的脊背更是僵直了。他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情绪里，连电话已经被接通了都不知道。

任俞握着手机看了看，一脸的莫名其妙，电话明明通着，这人就是不说话，可是分明可以听到他明显有些紊乱的呼吸。

“其琛？其琛！”任俞听见他不正常的呼吸，以为他的旧伤又复发了，冲着电话一通狂喊:“喂！你丫别吓我！其琛！”

“嗯？”任俞下一秒就要挂电话叫救护车了，才听到对方沙哑又颤抖的嗓音。

任俞差点厥过去，狠狠吐出去一口气:“你！你要吓死我啊！”

“我没事。”陆其琛清了清嗓子。

他刚刚是真的没有听到，一时间之内情绪起伏太大，他耳鸣了，伴随着“嗡嗡”这种让人眩晕的声响，他耳边仿佛又有那个人带着调笑的嗓音。

“你说我是不是该改个名儿啊，顾南，起的太草率了，跟捡来的一样，你不叫其琛嘛，我就叫顾憬献算了。”

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当年陆其琛连他的未尽之言都能想象得到:叫憬彼太奇怪，叫淮夷很难听，叫来献吧，拗口得慌，干脆叫憬献了。

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改名，如果不是他，叫这个名字，未免太中他下怀。

“先挂了。”陆其琛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打电话是要做什么了。

任俞对着嘟嘟响的手机蹙眉沉思，这人不知道犯什么病，打电话就为了把他吓一吓？

陆其琛迟疑着，鼠标放到资料上，却又不敢打开看看，放到退出上，也没有点下去，翻来覆去几次，他终于一鼓作气地点开了那个名为“顾憬献”的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