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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地说:

“你不知道我们局里专门有人负责去各个邪教组织卧底的么？‘红教堂’这个名字还是他们传出来的呢，虽然现在还没什么新消息，不过你放心吧,那么多卧底里总有一个能爬上高层的。”

“我们只要等卧底传消息就行了，等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任务又不是捣毁红教堂。少说，少做，别逞能——你说对不对？”

安然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红教堂的？我作为调查员都没有接触到这些卧底消息，难道一个法医就能接触到么？”

桃乐丝笑了出来:“你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不知道呢！我的确不是从局里官方渠道得到的信息……不妨告诉你吧，我其实是在你女朋友那里看到的。”

“……方倩倩？！”安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很喜欢看红教堂的经书，你都没注意过么？”桃乐丝见他惊讶的样子，压低了声音给他解释:“我在她办公桌上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些非法印刷品。”

“经书？”安然倒也曾路过几次方倩倩的办公桌，但是他不记得看到过什么经书啊？

“她就算再没脑子，也不会大咧咧地把那些禁书摆在桌面上的。”桃乐丝挑了下眉:“至少要换个书皮的，我上次也是想要还她借一本专业书，结果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竟然是在称颂主和圣母……”

红教堂……经书……安然刚想问问她还有什么关于“红教堂”的信息，桃乐丝就嘘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往门口看，安然偏过头去，却见刚刚愤而离去的方倩倩正靠在门框上幽幽地盯着他俩。

“小心你的女朋友。”桃乐丝离去前低声叮嘱:“她很危险……比起完整的尸体，她显然更喜欢残肢和鲜血……”

*

整整一周，调查组都在忙碌的加班中度过，那些负责魏明凯的父母和情人的调查员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倒是安然负责的宗教方向又有了新的突破。

这还要从那几张设计手稿说起，当时安然大略扫了一遍，图稿上都是死者围绕着逆十字架产生的一系列设计思路，而且从蛛丝马迹中不难看出他不是要设计什么标志、徽记，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