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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

“还没有，所以还可以变回去，但是每一次转换都是对身体和精神的负担，无论他是否自愿。”

“这是我们的很多同类都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高四听叶祁的声音低哑，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你和高琪。”

“我没有。”高四知道叶祁想说什么，他苦笑一下：“但是高琪，她和陆肆差不多大。”

叶祁微微一怔，高琪看着很小，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十岁多的孩子。

“她支撑不了一个人类的身体，所以外在的样子一直没变，但是内部的机能很脆弱，并且正在以超常人的速度老化。”

“在智力方面……”高四停了停，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很抱歉。”

“这和你无关。”高四无力的笑了笑：“我只希望陆肆不要走到那一步，现在只是开始，他还有很多机会。”

“我应该怎么做？”

“没有确定的方法，我们只能预防，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会给他带去压力，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快乐的活下去，减少变换的次数，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虎皮永远消失吧。”

他说的是虎皮，而不是陆肆，叶祁的一只手垂在身侧，人类的状态带来的压力相对更大，但是他不可能让陆肆消失。

他的手指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不用想太多，你要知道，每只猫变成人后，都不会愿意回去。”

“所以不是你让他留在这种状态，而是你在帮他，去尝试他最喜欢的人生。”

叶祁的双眼注视着前方，绿色的灯光跳跃，变成黄色，然后视线一片通红，他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紧接着，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按住了他。

陆肆踩下刹车，虎着脸冲叶祁叫了一声：“你干嘛啊！红灯了！”

真糟糕。

叶祁转过脸，陆肆的眉毛这会儿已经拧在了一起，似乎是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陆肆已经不再是初见的模样，胆小畏缩，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声音小的像蚊子。他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勇敢乐观，就像整个世界都是他最喜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