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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伞膜上闪烁着明亮的光点，它那数不胜数的眼睛在四处看啊看：“人类住的房子越来越奇形怪状了。”

华季懒洋洋的道：“哦？不知水母大大上一次见到人类的住所是什么时候啊？”

水母犹豫了一下：“……三千六百多个月圆日？”

“哦，那您这是脱离时代了啊。”华季嗤笑：“三千六百多个月圆日？那就是三百多年了？斗转星移，几度春秋啊！”

说这句话时他还用了汉语，最后那春秋二字拉长了语调，带着浓浓的戏腔。

水母说：“我曾参加康熙六十寿辰，我还收藏了一枚当年发行的康熙通宝呢！”

水母的京腔字正腔圆，华季顿时卡住了。

他掐指一算，得，三百年前，正好是康熙时代。

华季叹了口气，端正态度：“今日多谢前辈相助，不知您有何吩咐？”

水母并不解释，它问道：“那个小蝙蝠说佣兵联盟，那是什么？”

“一个可以解决任何纠纷的地方，也是引发新一轮纠纷的地方。”华季耸肩：“那小蝙蝠不过是接了任务，我和他本身并无仇怨。”

水母道：“哦，我没一口咬死他，有点遗憾，跟在你身边应该可以再咬一次。”

华季默默的给那只小蝙蝠点蜡。

他欣喜脸：“所以您打算暂时跟着我？”不管怎么说这只大水母实力很彪悍呀！

水母并不蠢：“是的，不过我并未向你索取过路费。”

“……过路费是什么东西？”

水母扭动了一下触手：“以前海上有船路过我都收过路费的。”

华季脱口而出：“不就是保护费嘛！”

水母学习的很快：“是的，我是你的保护者，你不交保护费，但是要对我的一切行为负责，对，就是这样！”

“……”华季深深叹息，他突然觉得这水母……真聪明，比他这只狐狸都聪明！

他忍不住问道：“海洋里的妖怪都像您这样吗？”

水母开口，声音平淡，华季却诡异的有种被鄙视的感觉：“我每四枚眼睛归一个大脑处理，你说我有多少个大脑？”

它的伞膜变回乳白色，华季下意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