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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吉百利 (第3/4页)
终于表明:“我想知道,你们是否可以透露肯尼迪被暗杀的秘密。现在全世界都在关心这个,究竟是美国故意封锁消息,还是没有调查出来?”如果他们可以抢先报道消息,这将会给他们报社带来狂风巨浪一般的利益。 阿加莎觉得不可思议,却极其镇静地看向他,“我们自然不可能知道内幕。” 裘子颖点头,纠正道:“阿加莎与我主要做华人的报道。” 克劳德没什么失望的感觉,松一松肩膀,说:“那又如何,难道你们只关注华人吗?看来我想错你们了。” 裘子颖冷冷道:“是你的手伸太远,我们现在身在英国,不是神通广大的人,只是一介草民。”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克劳德深深地望了望她,纵使有千思万绪,也不再多说,喝一口咖啡,回味无穷,感叹:“真好奇啊,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也好奇你们有何想法。” 二人没有心思对此事发表意见。克劳德并无收获,但也没有气馁的意思,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很乐意跟她们做同行和朋友。“既然你们主要做华人的报道,我也开始理解当初珍妮弗小姐在服装厂门口跟我讨论的缘由,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不要太理想化。” 临走,克劳德拎起搭在椅背的风衣,深邃的眼窝笑意渐深,“爱德温是我的朋友,你们也是我的朋友,我想我们日后的联系会更深。” 交谈结束,天边彩霞灿烂,风与河汇合,汇出万顷波光与绸缎。等彩霞移去,圆润落日降临截截水面,像泰晤士尾龙骨的胎记。阿加莎应克劳德的邀约去看一场电影,裘子颖有些累了,独自漫步到泰晤士河边。她记得这里的早晨有卖报小童、杂技小丑、牛奶投递员,以及分不清我爱你还是你爱我的鸽子和白鸥。她坐在河边板凳,撕面包屑喂这群雪白丰盈的动物,静望天水合一。英国的风有奇特的味道,汽油夹肥皂水,洋烟混烘焙咖啡,没辨认清楚的鸽子还是白鸥晃过她的眼睛,卷起发丝。她开始想家。 裘子颖撩过发丝,转身恰好看见一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那车窗被摇下,徐徐露出一人的侧脸。陈隽握着方向盘,看见她围了那条围巾,对她说道:“天黑了,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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