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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这是错觉，想到这只好默默地爬到床内侧趴在枕头上不吭声了。

闻堕星不想理他了，早知道他在想这档子事就不该问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也熄了蜡烛上床歇息。

刚躺下就感觉到身旁夏眉眉又靠里缩了缩，闻堕星语气听起来又恢复了冷冽，“明日上朝给我把官职推了。”

“嗯。”

夏眉眉不知道是敷衍还是真心的，趴在床内没一会呼吸就均匀地睡了过去，闻堕星睁开了眸子，平静如水。

转眼间万秋一战，已经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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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眉眉醒来时伤势并没有好太多，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穿上嫩蓝色里衬，外套烫着金纹的深黑色绣袍，腰间的腰带和黑袍一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头发没束只是垂在两侧，简单地在发梢一扎，看起来清新淡雅，配合他本来就恬淡不语的性格更像是个深居竹林的雅士。

待他穿戴好，闻堕星也已经醒来收拾妥当，看他打扮的人模狗样不由地一晃神，才冷漠地起身易容，夏眉眉见了他被修得清秀的柳眉不由有些惋惜，开口道：“其实不必非要削掉。”

然后从桌上的妆饰中取出一柄墨色眉笔为他勾画，然后又用了些妆粉为他将其余地方遮盖住，停笔的一瞬间想起和他首次近距离接触，如今自己又成了为自己妻子描眉画眼的丈夫，不由地再次耳根发红。

最终铁着脸放下了眉笔，默不作声地为他梳头。

闻堕星却没他想的那么多，而是在思忖夏眉眉这些手艺是哪里学来的，莫非他去飘香院的时候就常做这档子事？

两人脸色都不好，又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夏眉眉为他梳好头发便开了门进了前厅，他步子稳重，丝毫看不出昨晚挨了打的蹒跚样。

闻堕星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他倒真会装。

他们起的早，夏夫人见了自己儿子这般好看，不由地啧啧称赞，“眉眉真是天生俊雅，定能讨得陛下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