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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莱森眼神瞬间一暗，心底终于生出一丝后悔之意来。

那晚凯文屠戮车队的时候，他害怕以司诺思的样貌会分散尼贝尔对他的宠爱，于是他，他，就故意引导尼贝尔亲自动手，把司诺思所在的那辆天车……给烧了。

“对，对不起，司诺思大人，对不起。”莱森泣不成声，“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我，我当时只是太害怕尼贝尔了……司诺思大人，我好想你，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我……”

莱森“呜呜呜”地哭泣着，坐在屋顶上的陶白衍却是一脸的淡漠，没有因为他的哭泣动容半分。

“外表柔弱可欺，内心却已经烂到骨子里。”陶白衍轻轻笑着，最终慢慢站了起来，“也罢，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怨不得别人。”

早在那一晚凯文动手之前，陶白衍就请古斯塔夫出手布置了一场幻境，幻境里，车队的所有人都已经成为待宰的羔羊，绝望地等待着屠夫的屠刀。

他本以为自己和车队里的其他人为莱森做了那么多，莱森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有点良心才对。

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平日里只会哭泣的小白莲，冷眼旁边车队的覆灭也就算了，竟然还言之凿凿地告诉尼贝尔。另一辆天车里坐着的是精灵族的长老，激得尼贝尔看都不看，就一把烧了陶白衍的天车。

当幻境里，陶白衍的天车最终化为焦土，陶白衍看到，莱森眼里流露出来的，分明是庆幸。

陶白衍突然就对这个任务对象没了兴趣。

古斯塔夫自然不会错过他眼底恹恹的神色，起身揽住他的肩，被他一巴掌把胳膊拍了下去，又再一次不死心地揽住:“他们的结局早就布置完毕，你何必要因为他们伤心？你不是还有我么？”

陶白衍挑着眉睨他:“我倒没有伤心。本来就从来没有对莱森抱过期望，也没对他付出过真心，我又怎么会在乎莱森怎么对我呢？我只是……”陶白衍眯了眯眸子，不再说下去。

他只是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比莱森更加可恨的人，罢了。

“既然没有伤心，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