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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无高下,此说令我耳目一新……我怎会怪你……”自己父亲故去的时候,虞君樊只觉得身体都不听使唤了,最后父亲临行前抓住他的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嘶声力竭地道:“若你是舜,你就能活下来……记住,若你是舜……”父亲的手,从虞君樊臂侧落下……也许是曾哭得太多,这一刻,虞君樊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若我是舜……若我是舜……”这句话好像一个催眠的符咒,又好像是逃避这所有苦难的解脱所,虞君樊在父母骤薨的日子里,将自己完全当做了另一个人。他似乎是在模仿别人;又好像,他本就是那人。正因为如此,当看见叔父来吊唁的时候,他理所应当地走了过去,跪了下去:“多谢叔父操持葬礼,叔父之恩,君樊无以为报……”叔父脸上诧异之色他至今还记得,叔父忙扶起他:“孩子,你别太伤心了……”“君樊日后没有父母至亲,从此当以叔父叔母为父母……请让君樊在您膝下尽孝……”改变的人,不仅是自己一人,父亲的夫子吕谋忠亦然。自从父亲故去后,吕谋忠便像变了一个人般。他原本满身草莽之气,是最不以权贵为意的,皇上曾好几次征召他入朝为官,他却一直不愿启行;可自从那次吕谋忠陪伴自己,去朝廷上表请袭封舞阳侯于叔父后,他却一改往日之色,在御前呆了整整一个月才离开。走的时候,皇上将他封为令天下人都垂涎的汉中郡郡守。但从那以后,他亦再没有叫皇上作‘阿凌’了。自京城返郡,吕谋忠变得嗜酒如命,常常彻夜不辍,为人行事亦更加暴躁张扬……原本坦荡的目光中,同样从此多出了算计与筹谋。虞君樊曾亲眼见过,吕谋忠下令将一个私通世家送递消息的奴仆,扔进恶狗圈时,那眼中闪过的一抹厉色……吕谋忠宠臣之名,日益漫天。而与此同时,自己也日渐获得了四海的盛誉。有人是人云亦云,——比如街谈巷议者。有人是有意为之,——比如吕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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