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换妻)_窄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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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巷 (第4/4页)

相像的中年男人四处给人散烟,脸上带着酒后的红光,兴高采烈。那一瞬间她突然领悟到,人们常把喜丧事宜并称为红白喜事确不失明智,至少看男人的神情,说是在为儿女操办婚事也不违和。

    以后母亲也会变成这样吗?莫安安问自己,另一个疑问迅速在脑海中升起以后她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吗?

    很冷,但这冷好像跟天气再没关系了。

    刚才说的只是猜测,我也不是神经内科的专家,没做检查,一切都说不准。似乎是看出她的恐慌,敖衡靠近了一点,鞋子和她的紧紧依在一起,眼里尽是关切:镇定点,先回忆一下,你母亲那边的亲戚里有没有谁出现过类似病症?

    我妈那边的亲戚很少联系,莫安安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陌生,虚飘着:我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事实上,莫安安有一段不太清晰的记忆,忘了哪一次,听母亲说起过她一个姑姑,年纪轻轻,发了傻。但时间太过久远,莫安安已经无法确定这段记忆是真实还是杜撰,而发了傻又是指生理上的痴傻还是情理上的不精明毕竟,在她母亲的认知中,女人没遭遇被丈夫打个半死这样的事情却想要离婚也是发了傻。

    一些很坏的事情正在发生,就像在那条窄巷里的狭路相逢,每个人都会试图侧身避让。莫安安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音量比刚才更大,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敖衡:这病,好治吗?

    敖衡喉结滚了滚:针对阿兹海默的研发投入很大,超乎常人想象的大,全世界都在往这个领域砸钱,中外最顶尖的专家学者、药企一直在做相关研究,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新的突破。他强调:之前就有报道,美国有公司研发的一款药已经被印证有效了。

    知道了。莫安安点点头,治不好。

    敖衡情愿自己是个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不必面对莫安安这样令人心碎的眼神。可他终究还是无法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她,挣扎许久,劝慰的话语连自己也不能满意:医疗技术迭代的速度在不断加快,谁也不能断言哪项疾病治不好,他艰难地说,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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