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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家师尊固执的面容和身上还冒着烟的伤口都让顾瑜的这句话梗在喉头，半个字都说不出。

有什么资格说？

连累他受伤的是自己。

手指接触着冰冷的手环，顾瑜忽地想起，其实不止这么一次，师尊挽留自己。

第一卷目那一句淡淡的“为师等你回来”。

第二卷目隐瞒自己，逼迫自己成神。

第三卷目说什么也不肯独自喝下的红药。

……

只是没有一次，像这样，将自己的触目惊心放到自己面前。

所有的都自己背着，扛着，清冷师尊不说，邪魅师尊也不说，他们默契得像是忘了这些一般。

第一卷目后，怀着不知什么心情笔书的机关术，锻造的云泠。

第二卷目后，独自留在玄幻世界，最终被送回第一卷目的悲哀。

第三卷目后，血洗魔教，视剑如痴。

……

太多太多。

顾瑜总是在别人口里知道自己走后师尊的模样，自己从来没见过。

如今的狼狈，如今的拼命，所给的痛楚，是不是还不及前几卷目？

思索间，自家师尊已经行至眼前，顾瑜站起身，该躲的躲不掉，躲不了就只能面对，顾瑜不是个特别胆小的人，虽有些胆怯，却还是算得上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顾瑜的站起，无疑给了霄云真人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顾瑜是自由的，他现在站在机械手掌中，即使不愿意相信，事实也说明了，这是顾瑜自己想要的离开。

身后的联邦部队一时追不上来，顾瑜和霄云真人都处于他们的射程之外。

“师父。”顾瑜低声道，眼睛看着自家师尊，眉心蹙着，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

再过不久就是子时，顾瑜必须把话说清楚。

霄云真人负剑而立，眉目清冷，额间仙印有些暗淡，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着顾瑜，最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