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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目附身的霄泠，还是第二卷目的埃尔文，顾瑜都没在附身的驱壳上感受到一丁点原主的痕迹。

然而此刻，身体自己的反应让顾瑜措手不及，心脏那个位置就像是被人强赛了团棉花，闷闷的，搅成一片，混乱得让人近乎无法呼吸。

心脏的混乱连带着头脑里也开始混乱，明明顾瑜并不是原主，这一刻却能感觉到原主的悲哀。

那是一种悲哀得近乎绝望的情感，黑暗的情绪笼罩着顾瑜，他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悲伤，透明的液体顺着眼眶滑落，明明顾瑜面无表情，眼泪却像是小溪流一般流淌至下巴，掉落在地上，明晃晃的，像是天上碎掉的星星。

诶诶诶？为什么会哭？

顾瑜摸着脸上的湿润觉得很纠结，现在大脑已经混乱得无法去搜索白悦的记忆，这些反应，这些悲哀都来自与白悦。

那个吊坠到底同白悦有什么关系？

‘我不相信，说什么也不相信！总有可以救得了她的办法！’

‘你们都说她死了，我疯了，我不信，她还活着！昨天早上还在对我笑！怎么会死了呢，她还活着，只是我没找到叫醒她的办法！’

‘我相信着，总有一日，她一定会苏醒！’

‘我会一直活到，她醒的那天。’

大脑里不知谁在说话，没头没脑的，即使听得清清楚楚，顾瑜也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事。

话里的是他，还是她？

头疼得要裂开一般，仿佛里面放了一个钻子，锥心的疼。

顾瑜抱着头，微微躬着身子，身体完成半弧形，蹲在地上喘／息着。

白枫看着两三米外那人的动作愣了愣，敌人意料之外的反应。

白枫不知道顾瑜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

但是看着顾瑜怔望着自己流泪的模样，心里一悸，有点难受。

他抱着头，眼神很复杂，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冰冷，有时候很温柔，温柔的时候，简直像哥哥看自己的眼神。

哥哥……哥哥！

这个丧尸会是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