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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谱架被踢翻在地做尾声的。有时是他踢,有时是我踢,学校琴房里和我家里的谱架,都难逃倾倒在地的噩运。复赛那天,我正坐在后台发呆,齐歌冲进来拉起我就走,老师跟在我们身后大叫:“于睫,注意时间,很快就要到你了!”齐歌把我拖进洗手间,拎着我的衣领摇晃着我的脑袋说:“你拉着一张苦瓜脸给谁看?不就是一个破比赛吗?刷下来了就回家,谁还能吃了你?”“齐歌!别摇了,我头疼。”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齐歌马上松开了手,用没受伤的右手揉着我一侧的太阳穴,紧张地问:“好点吗?”“嗯。”我呻吟着说:“肚子又疼了。”“靠!真他妈多事!”齐歌咒骂着,慌忙腾出手帮我揉肚子,焦灼地问:“怎么个疼法?是胀痛还是绞着痛?”“是……是浑身上下肚子痛!”我笑着退后,撞到墙上的烘手器。“嗡”的一声,一阵热风透过后背把心烘得更暖,更烫。“死小子!”齐歌把我从烘手器前拉开,伸手帮我整理颈间的领结。他左臂的伤口已经拆线,但尚未完全愈合。看着他缠着纱布的左手臂,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齐歌,我知道我一定会栽在拉威尔的上,这个名额肯定要被我浪费。如果我不和钢琴系的打架,如果你不替我挡那块镜子,如果你没有受伤,你一定能通过复赛,你……”齐歌轻咬一口我的嘴唇打断了我:“再说这种丧气话,我揍死你!”“回去吧!快到你了!”他催促我。牧神的午后正文第8章他说: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下手那么重。我说:如果你下手不够重,我会恨你一辈子。如果他没有动手,而是默认了我说出来的原因,我不会原谅他。三天后,我的丧气话得以应验,我接到了落选通知。同寝室的几个好朋友没有说一句安慰话,一如既往地说笑打闹。他们知道,现在对我最大的安慰,就是不要再提这次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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