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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再受委屈，自然不会让他受天山童姥的语言刺激。

“师叔祖，”他道，“师祖已经说过，重新收师父为徒，弟子如此称呼并不为过。”

“嗯？”天山童姥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他。

无崖子已经将衣服换成了李傀儡的一身红，这个世界的缩骨功和易容术一样神奇，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本来样貌。

天山童姥道：“你抬起头来。”

无崖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覆满白丨粉的脸。

“可惜了这双眼睛。”她道。

天山童姥走了之后，无崖子很明显轻松下来。

“你没事吧？”迫于周围人的视线，高景行不方便对他表现出过度地关心。

无崖子也很尴尬，被徒弟看到了自己的这幅样子。他低下头，“没事，我们也过去吧。”

天山童姥可能是在开开心心地等无崖子，没管高景行和他徒弟，任由他们在灵鹫宫里行走。

进来之后，高景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顾客原本所在的地方。

她是灵鹫宫的低等弟子，在偌大的逍遥派中并不显眼。高景行上次来的时候，也只是特地去

看过她几次，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根本不可能会遇到顾客。

做戏做全套，无崖子去了函谷八友原本生活的住所，并没有跟着高景行一起。

缥缈峰的地势并不高，在天山上可以说得上平坦。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遮掩，一群女孩子好奇地打量着高景行。她们大都知道高景行的到来，也有不少人看到过他的样貌，只是这里的男人真的太少了，而他又是存在于许多年前的人，这一辈弟子中只有传闻，此时见到了真人，小姑娘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高景行没有理她们，他自己都意识不到在不刻意去控制面部表情时，他看起来有多么不好接触。

——不好接触却格外耀眼。

青灰色的砖砌成了一条小路，泥土中带着刚下完雨的湿润。高景行脚上穿着白色的靴子在上面行走，轻飘飘地没有弄脏一处。

有几个妹子壮着胆子过来跟他搭过话，问他要去什么地方，需不需要带路，都被高景行一一回绝了。

苏星河本来就是生活在这里的，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