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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回头时眉眼间略带嫌弃的模样是种特别的风情，心跳差点有些不合规律，他很听话地侧了身子去关了灯。躺回去之后他说：“你别老诶诶诶地叫我，我有名字。”

“嗯，知道了。”花慧应了声就不再说话。

巫启川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声音，伸手推了推他的背说：“刚才跟你说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这样收入不高还不稳定，过得有点辛苦，怎么不找份工作？”

花慧翻身躺平，手臂故意很用力得甩出去砸了巫启川一下，隔着毯子对方也不会觉得痛，只不过花慧心里突然就舒服了很多，他语带笑意地说：“我乐意。”他学历不高也找不到什么舒服的工作是肯定的，大的企业进不去，小的地方要看人脸色，他出来自己混饭吃的时候才十几岁，哪受得了看人脸色。也有肯吃苦不用看人脸色而且高工资的工作，虽说他家庭条件不太好，有些苦也是没有吃过，一个人累死累活地忙了一天，回到跟工友合租的地方，其他人抽着烟聊家聊儿女，没成家的就聊未来聊赚了钱回去成个家然后有一堆儿女，然后笑着好像所有累都没什么大不了，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夹着烟都在颤抖的手指，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没有家甚至他绝望地觉得自己没有未来，所以他开始试图从人群中逃脱。

巫启川抓住他砸过去的手臂，有些无奈地说：“你要是喜欢就继续写吧。”

黑夜里花慧敏感地觉得两个人这姿势说这种话别扭到了他所认知的新境界，他伸手掰开了巫启川的手，然后对他说：“别用这种长辈的语气跟我说话，很讨厌。”

“我觉得我没用……”巫启川说了一半，想到对方的暴脾气，很识相地改口说：“行，知道了。”

“好了，不说话了。你明天不还要逛吗？早点睡觉吧。”花慧说完又背过了身。

巫启川沉默了一会说：“盖毯子有点冷。”

“麻烦。”花慧说了这么一声，然后坐起来说：“被子换给你。”说着掀了巫启川的毯子拿过去，直接把被子甩过来给了他，他裹着毯子又重新躺了下去。

这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巫启川默默地想着，给自己盖好了被子问：“你不觉得冷吗？”

“不冷啊。”毯子盖到身上，已经没有对方的体温，花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