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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串成了一条线。

突然一个声音道：“他又去你屋里了。”

张霖猛地侧头，旁边不远处的窗户口探出了一个脑袋，是温泉。也不知道他在黑暗中看了多久。

十分钟以后，张霖进了温泉的房间。温泉撑着一个拐杖，他扶着墙壁坐回了床上，额头鬓角全是汗。

张霖问：“你腿好些了？”

温泉点头：“现在能撑着拐杖走一会。”

张霖哦一声，他走到他书桌边上，去看桌上那块数位屏，视线在桌子上梭巡一番，他问：“你的手绘笔呢？”

温泉坐在床上笑笑：“你应该猜到了。”

张霖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墙上的画，脑子里闪过第一次进王健的房间，他墙上的那些画。跟温泉屋里的风格好相似，但是明显的，王健画的不如温泉的好，他的画全是模仿的痕迹。

张霖不太确定的道：“王健从前跟你是好朋友？”

温泉没有回话，但是表情像是默认，他目光望向墙上的画，眼神里有回忆之色。

张霖继续道：“你们住一栋楼，同样的年龄。你父母人都很好，温教授有爱心，何婶热情好客，温暖像她名字一样是个温暖的大姐姐。王健家却刚好与你们家相反，他单亲，父亲王老师待人刻薄，对他也是十分严厉，甚至限制他交朋友，普通资质的学生他都是很鄙视的。”

张霖想起了那次，王健邀请几个同学到自己家玩，其他人都一脸尴尬的样子，后来听到王健说他爸不在家，他们几个才勉强同意上去坐坐。那几位同学对于去王健家很抵触，但是他们到了温泉家就很放肆，甚至何婶要他们点菜，他们一点也不客气。

温泉笑了笑：“你平时看起来呆呆的，观察的倒是很仔细。”

张霖满额黑线，撇了撇嘴继续道：“王健跟那些同学一样，从前应该也是经常来你家玩的，你们家这样的氛围，一般人都喜欢来。连我都是，很奇怪，我家里也有电视，可是我感觉在你家看电视好像更有意思。”

这次轮到温泉无语了，他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家电视坏了。”

张霖不搭理，继续道：“直到后来温老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