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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欺负了，就算欺负师弟的人是师弟喜欢的人。

白楚城站起来走到张恒天身旁，张恒天转身向院子走去，白楚城跟了上去。

“林霈把他的事告诉你了吧。”张恒天声音很轻，满是对林霈的疼惜。

“说了。”

“师父带林霈回来的时候，只说林霈家人被山贼杀光了，他上山采药顺手救了林霈。”张恒天回忆着林霈初到迷踪林的样子，“林霈小时候就长得俊俏，只是你从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恐惧。那时候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谁靠近他，他就躲得远远的，给他的食物也不吃——除了师父没人可以接近他。”

“林霈常常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之后一直哭，哭到声音嘶哑，师父给他做了个安神香囊后，他才睡得安稳一点。”说到这里，张恒天长长叹了口气，顿了顿接着说：“我和天远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才让他开口说话，后来他才告诉我们，他的家人是因他而死，死在他面前。”

“幸亏林霈遇到你们。”听林霈说这些话的时，白楚城全身冰冷，不敢想若是林霈被那帮山贼带走，会受到怎么的折磨。

“说实话，林霈这些年没变得暴戾，我还是挺诧异的。”张恒天玩笑似的说，“大概是师父香囊的作用，压住了他所有的戾气和不安。”

张恒天语调忽变，没有了严肃压抑，轻柔调子满是祝福：“白楚城，师弟就拜托你了。”

“师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白楚城在张恒天面前跪了下来，这一跪是承诺，对张恒天、秦白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张恒天没有表现出慌乱，这一跪是他应该受的。

天色渐明，锅里的水也烧好了，张恒天扶起白楚城，拍干净他身上的泥土，笑道：“你该回去了，不然师弟要着急了，我和天远也要准备出门了。”

白楚城回到房间，林霈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他的脸朝向门口，这样白楚城一出现在门外他就知道了。不忍打扰林霈，但又不得不清洗身体。

白楚城动作轻缓的把林霈抱了起来，林霈发出一声嘤咛，似是不满有人打扰他睡觉。

“嗯？”林霈睁开眼，自下而上看着抱住自己的人，“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