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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

“我很开心。”

“……”这台词听起来好熟悉。

“我不是一个欲望至上的人，面对你就是把持不住。想知道你喜欢什么，然后变成你更喜欢的样子，想一直都只看你笑不让你哭，想和你一起慢慢往前走。”许南拍着他的背，让沈钰有种小孩子在家长怀里听睡前故事的即视感。

但是沈钰知道，睡前故事并不会让他感动，然而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简单词汇却足以让他开心地一塌糊涂。

“听说每次做完之后攻都要安抚受的情绪，我也是第一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你在别扭，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我很开心’来的真切。不是因为我得到了你，而是因为，我们合为一体，变成了一个人。”许南低头看其实看的并不真切的沈钰。

“我爱你。”许南亲吻他的头发。

沈钰没有说话，但是他忍着疼抽着气默默往许南怀里缩了缩，还很简单粗暴地把许南枕在脑袋底下的胳膊转过来塞在自己的头下面。

这样，即使夜晚太黑看不清你的轮廓，我也知道你在我身边了。

许南胸腔震动了两下，由着他折腾，拍在他背上的手更加轻柔了。

“不生气了吗？”许南小心翼翼地问。

“嗯……”沈钰瓮声瓮气地答。

“那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去吃东西。”许南轻轻地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我也开心。”沈钰瓮声瓮气地说。

“因为你是我的。”然后他使劲缩到许南的怀里，开始打呼噜，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许南呆了片刻，忽然笑了。

相爱的人就是这样吧，心意相通，知彼所想。

“我一直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沈钰的呼噜声停顿了片刻，别别扭扭地哼唧了一声。

“嗯。”

海边的夜色很美，可他却觉得最美的景色莫过于此时此刻被这个人所圈住的一方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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