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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要走。冯舀强忍着要蹦出来的狠话,说,他送她。汪择洋给拦下了,冯舀那小子对奚泖打的什么心思,汪择洋清楚,这会儿人都处于崩溃边缘,能让他们待一块么?打发了汪岩送奚泖走,汪择洋拽住冒火的冯舀,说,院子里除了他和老头,还有谁能主事?又说,趁着老管家死,那些人能不把院子闹跨了?于是冯舀留下了,老头身前留下的管家活暂时落在了他身上。丧事就落汪择洋肩上了。一天下来,汪择洋吃不消了,汪老头死前的画面老在他面前晃啊晃,晃得他头晕。汪老头是痛死的,汪择洋后来才知道,汪老头那是急性阑尾。汪老头在地上打着滚,痛得面都扭曲了。汪择洋求了汪老头的儿子带他去看病,求得头都磕破了。那两口子冷啊,无动于衷,他们巴不得老头死了干净,干净了,他们还可以得点遗产。倒是汪岩两姐弟偷偷摸摸地跑过来,说要帮忙,一个七岁,一个十一的娃能成啥事?汪择洋没了法,冲进雨里去村里求人。汪老头是活活疼死在路上的。那村太偏僻,太穷了,去趟小诊所都要跑很远。人轮流背着汪老头冒着大雨在田埂上冲,后来有人一脚踩空了,两人摔进污田里,一摸,汪老头已经冰冷了。老头的丧事是汪择洋一手操办的,那时,汪择洋心里有痛,却也还是暖的,多少有人参加了葬礼,真心表示惋惜。现在的葬礼,却办得汪择洋心里没疼,却冷。那些在这做事的妇女,以为管家一死,天就是她们的了,教唆着孩子们闹得汪择洋头疼。汪择洋撒了几次混,虽震住了,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闷得慌,就给穆野晟去了个电话。穆野晟那一天没见着人,深夜突然有陌生来电,当即接了,果然是小孩的。电话里小孩声音沙哑,尽是疲倦。穆野晟问,出了什么事。小孩闷闷的,没有说。要说这穆野晟也曾是个会体贴人的人,一听那声就知道小孩子心里有苦,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又给汪择洋说了些话。晟大叔嗓子本来就好听,这一放柔嗓子,那话语就和暖壶似地,一下下地暖和了小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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