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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冯轩对秦臻的关注与郑冽无关，秦臻很敏锐地察觉到他那闪闪躲躲的恶意。

秦臻极冷然地笑了。

拍戏时，刚好拍到天神析遇到人类棋华那一幕。

天神析从昏迷中醒来，对上棋华欣喜的笑脸，说了两个字：“人类。”

无悲无喜，无机质的华丽声线仿佛裹在一片迷雾中，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脚下卑微的蚁蝼。

棋华的扮演者冯轩突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屈辱，笑脸僵住，脸色涨红！

按照剧本，粗神经的棋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奇地反问：“怎么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

冯轩的表现无疑是不合格的。

导演大声喊“cut”：“冯轩，你搞什么鬼？忘剧本了？”

“抱歉，导演。我们再来一遍。”冯轩勉强说。有过演戏经历的他很清楚自己刚才是被秦臻带入戏了。秦臻的表现没有任何差错，但冯轩毕竟不是粗神经的棋华，心思过分敏感细腻的他哪来忍受得了已经不择手段赢来很多东西的自己再一次被毫无保留踩在脚下？

冯轩尽量调整心态，再和秦臻对戏。

但重复了十遍，他依然无法进入状态，不，事实上他是被秦臻的演技控制住，不知不觉流露真性情。而他的真实性格和棋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剧组的人都对冯轩投去不善的目光。

“导演，可以休息一下吗？再继续下去，我的状态可能会受影响。”秦臻说。他没有指名道姓骂人，但话里的意思清清楚楚。他有些不满冯轩的不在状态。

众所周知，秦臻是一个多么敬业的演员。一连重复十遍，秦臻的演技依然似乎无懈可击。冯轩简直拍马都比不上。

导演点点头：“休息十五分钟再来！如果冯轩再过不了，我们先拍下一场！”话里话外对冯轩这个颇受触目的当红小生已经带了失望，大概觉得名不副实。

冯轩难堪地立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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