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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令他感到愉悦的事。他一边翻着手中的商业杂志，偶尔抬头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有没有电话打进来。

陈涵叹气：“……阿臻，好不容易和郑少撇清关系，你为什么还招惹他呢？”

秦臻顿了顿，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陈涵看着他，狐疑的眼里却渐渐升起一抹了悟。

秦臻的眼睛定在杂志的其中一页上，低声说：“我后悔了。”

他这么直白地承认，陈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郑冽是什么人？他最不缺的恐怕就是情人。养着秦臻的同时，他都有好几个其他的情人。而且秦臻之前做的事最打郑冽的面。以郑少的傲气，怎么可能还会重新接受秦臻？

陈涵说：“阿臻，有时候，后悔不能改变什么。”他委婉地劝他。

“我知道。”秦臻闭了闭眼，又睁开，“我做过的事，我认。”即使他没有碰凌瑞安，但精神上的背叛也是背叛。之前他拧不清自己的心意，做了糊涂事，他只能承担后果。

“其实郑少又花心又风流，不是什么好对象……”陈涵小心翼翼说，“凌瑞安不是好东西，但不代表你没有其他选择……”

“阿涵，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臻说。

“那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陈涵马上问，“难道要跪下来求郑少原谅吗？”口气很不好。他无法接受秦臻在郑冽面前把自己放到一个卑微的位置。

秦臻看着他：“你觉得有可能吗，阿涵？你以为我干爹是什么人？如果跪下来求原谅有用，他的情人就不会只有这几个了。”郑冽从来不是慈善家。必要的时候，他的心可以足够坚硬。

据说那个叫殷兆澜的还是郑冽最爱的人。但在楼家的宴会上，郑冽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陈涵的脸色好转了一点。也对！之前秦臻做的好几件事，都不像是要求郑冽原谅的样子。说对着干还差不多！

等等……对着干？

“阿臻，你在和郑少对着干？”陈涵迟疑地问。

秦臻想了想，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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