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歌(兄妹骨科|H)_第十九章 新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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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新生 (第2/4页)

粗犷的敕勒川在秋冬接连送走了两个女儿,也即将在春夏迎接新的生命,天神笼罩着这片土地,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察玛的癔症更重了,犯糊涂的时候开始和天神对话;特木尔则又回到了闷闷的生活,终日看兵书,练匕首,去打靶场疯狂地练习射箭,他觉得已经把都兰忘在脑后了。

    扎布苏倒是结束了颓废的酗酒生活,他努力地经营着自家的产业,认真照顾着牛羊马匹,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毡帐里变得清冷空荡,祖孙三人的心里也缺了一个口子,他们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

    扎布苏开始给托娅写信,告诉她哪匹母马生了什么花色的小驹,哪只绵羊又跑丢去了别人家的羊群,察玛又说了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胡话,今年敕勒川的冬季又是怎样的寒冷异常。

    他又写到天下大局——西凉和北燕又一次开战了,白浪边塞再度战火连绵,敕勒川的男女老少都亢奋起来,坚信在女战神天戈太后的带领下,我们这个马背上的民族必定能笑到最后,收回故土,也许,父母的遗骸可以被找到,那样,就可以更好地祭奠了。

    “对了,还有个消息要说,朝鲁要和奥云达来结婚了,这个飘摇不定的浪子终于对一个女孩付出了真心,希望你的达来姐姐能够幸福,像你一样。特木尔向你问好,察玛也关心你的新生活,请保重,原天神永远庇佑你,大哥扎布苏敬上。”

    满篇全是无关痛痒的平淡家常,扎布苏的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泉涌,他撕了又抄,总算送出一份还算像样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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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娅在整整一个月后收到了扎布苏的信,皱缩的信纸上面,布满了扎布苏的泪痕,她也想像大哥一样,分享一下她在乌珠穆沁的日常,却几度停笔,最后却只好写上寥寥几个字——大哥,我怀孕了,我和牧仁决定给这个孩子取名叫扎布苏,我们都希望他像你一样勇敢,你高兴吗?这么快就有了一个侄子!都说外甥像舅舅,我期待他的出生。小妹托娅敬上。

    托娅回想起来到乌珠穆沁的第一个晚上,在崭新红艳的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牧仁看出她的不适应,便带着她来到巴拉根河畔看星星。

    巴拉根河静静流淌,蜿蜒如丝带,承载着一整个苍穹的星光,牧仁把托娅揽在怀里,不停地抚着她的肩头:“托娅,你是不是想家了?”

    托娅点了点头,想起十岁那年,被一个关于树瘤和猫头鹰的传说吓得睡不着,半夜,她只好抱着枕头,悄悄来到扎布苏的房间,怯生生地伸出一根短小的指头,轻轻戳戳扎布苏的脸颊,熟睡中的大哥就这样被自己弄醒。

    扎布苏丝毫不生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像抱娃娃一样地把她抱上来:“怎么啦?小云雀,闹腾了一天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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