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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去捕捉空气中的味道,清浅苦涩,那是药材和着草木香。 “微…长生…” 这个味道她铭记在心,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刚停止的泪水不受控的再次溢出。 大抵是觉得安心了,透支身体的她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闭,脑袋一沉,栽倒在了周或身上。 而那个本该昏迷的人,虚弱但固执的将风铃儿扣在怀里,半撑起身体,额头上的手帕掉落在身侧,扭头神色不明的看向破了洞的雪层。 在那里微长生撑着一把油纸伞,风雪都被隔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像庙里的神像,既无欣喜也无恼怒。 面对周或的排斥,他只是平淡的掠过倒下的风铃儿,落在满身伤痕的周或身上,眼底毫无波澜,冷冷的说了一句:“看来还剩一口气。” ———— 风铃儿最先恢复的感知是听觉,空气静谧祥和,飞鸟啼叫和风吹草鸣,再细细听去还有细碎的人声,空气是温暖潮热的,至少比起雪山来说,这里再舒适不过了。 她一度以为自己来了天堂。 但紧随起来的就是身体的疼痛,仿佛重石压身般沉重压抑,脖颈和手指关节处麻痒燥热,折磨得她恨不得剜去那块肉。 她吃力的抬起酸疼的手放置脖颈处要抓挠,就被人按住了,那人声音嘶哑,犹如百岁老者般嘲哳虚弱:“冻伤,别挠。” 风铃儿痒得难受,也顾不上此刻是谁,挣扎着要抓,那人手劲儿很大,但又控制的很好,并没有伤到她,风铃儿几番扭动手腕都没挣脱出来。 就在她忍不住想骂人的时候,麻痒疼痛的地方涂上了一层清凉的软膏,草药的香气和缓解的疼痛让她略微清醒过来。 风铃儿看不见,她并不知道,现在的她看起来有多么‘色彩纷呈’,冻伤的红,淤青的紫以及身上各处淡绿色的药膏。 她扭过头想看抓着她的人是谁,却睁不开眼睛,似乎有什么一层胶状的东西糊在她眼皮上。 撕开因长久不说话而黏在一起的嘴唇,风铃儿哑着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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