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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样对妈妈。”女人眼眶红肿，低声抽泣起来。小绿却没有开口了，她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

姜棠并没有走开，他看着病床旁边的苹果，小声问了一句，“小绿，你能吃苹果吗？”

小绿转过头看他，目光无神，姜棠不知道小绿到底伤情怎么样，但是他仍旧露出笑容，“那要不要吃焦糖苹果，你太瘦了。”

小绿忽然转开了视线，眼眶里面泪珠在打转，她低声说，用双手捂住了脸，“我的报应。”

好不容易把小绿劝着休息，姜棠和病床旁的女人走了出去，他这才知道这位夫人是小绿的母亲。

“被车撞了？”姜棠坐在病院外面听小绿的母亲讲述原因。

“医生说腿站起来的可能性会很小。”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又红了眼眶，“她不吃不喝，又不肯动手术，这可怎么办啊。”

姜棠拿出纸巾递给面前哭泣的女性，“我劝劝她吧。”

“她就想见见你，我们没办法才去找你。”

姜棠想了一下，迟疑着说道，“夫人，我也只能尽力，可能是我也被车撞过，所以小绿才想见见我吧。”

小绿的母亲一直没有停止流泪，姜棠却感觉自己并没有那么感同身受。

小绿是真的不吃不喝，她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偶尔会发狂一般捶打自己的两条腿。姜棠找小绿的父亲请人借了厨房，给小绿做了焦糖苹果。

“要不要吃？刚刚出锅的。”姜棠把食物端在小绿面前，小绿嘴唇都裂开皮了，病员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像是套着一个骷髅，但是小绿看都不看一眼。据小绿的母亲说她这段时间就靠打营养针活着了。

“你知道我失忆的时候在想什么？”姜棠把焦糖苹果放在桌上，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小绿似乎对这个话题有兴趣，她的眼睛眨了眨。

“一个连电话都不用的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孤身一人在雨夜，手中还抱着骨灰盒，我都不知道说诡异还是凄惨了。”姜棠竟然笑出来，“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有种不知道怎么跟人讲的轻松。”

小绿嘴角咧了一下，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苦笑。

“小绿，你是打算这样绝食而死吗？”姜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