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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暗，没有月亮和星星。

周林慢慢地往前走着，小一沉默地跟着。

翻过一座山，周林浑身冰冷，身体没一个地方不舒服，但是心脏却是怦怦怦跳着，平稳地安宁地，再也不需要为了活着伤害谁。

周林笑起来，明明极其疲倦，但是突然笑起来，他看了一样浮在自己肩膀处自称是小一的机器人，“谢谢你救了我。”

小一看了一眼周林，觉得周林更奇怪了。

“突然感觉好轻松。”周林却是来了谈兴，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死亡？”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

男声响起来，声音清朗，带着点责备，在暗无天际的寒风中，冷意毫无遮掩。

周林抬起头，黑暗中很难看清楚长相，但是周林想，他知道他是谁，他知道。周林抿着嘴，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得很随意，衬衫一边挽着，还穿着一双室内拖鞋。

“谢棠。”

周林轻声叫道，虽然想要笑，但是太冷了，他浑身湿透又被风吹了一路，根本控制不住表情。

谢棠走上前将胳膊上的毛毯直接搭在了周林的身上，周林用手拉着柔软的毛毯，风再也吹不着他了。

接着谢棠蹲下身，示意周林趴上他的背，“我们得赶快上飞船，这里是王家的地盘，飞船过不来。”

周林伏在谢棠的背上，缩在毛毯里，他用冰冷的手触碰谢棠温热的脖颈，然后脸贴上去。

“我好累呀。”周林说道，带着点抱怨的意味。

谢棠没有安慰，只是温柔地背着他。

周林并没有睡着，他半梦半醒，趴在谢棠安稳的背上看一旁飞在空中的小一。

“你们怎么认出我来的？”

谢棠步伐很稳但是也很快，四周非常安静，就好像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周林含糊不清地声音显得格外大。

小一没回答，只是看谢棠。

谢棠只是把下滑的周林往上提了提，他的湿发触碰着他的脖子，脚上的血腥味格外明显。周林非常瘦弱，眼睛里面没有光芒，看见自己的时候笑了，但是那个笑容奄奄一息。谢棠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责骂周林好，还是该安慰好。

周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