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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有遇到过。”苍老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罢了，你是个好孩子……”

这就是应下这个称呼了，陆栈心想。

他挺高兴的，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有个“人”可以随时请教，还不需担心对外人泄露自己的真实来历，真好！被称作孩子什么的……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陆栈对成老充满了好奇，可也知道目前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和处境更为重要，于是赶紧向成老一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与成老交流了一番，陆栈心情开始复杂起来。没想到，何禹竟然比自己还要命苦。

何禹的父亲是个风流名声在外的渣男，有着无数的红颜知己粉红佳人。但是极重门第，承认的女人只有何夫人一个。这也是那善妒的何夫人容忍丈夫流连花丛至今的原因。

然而，何禹的生母，是何府的粗使丫鬟。

何夫人知道丈夫与丫鬟的丑事时，何禹刚刚生下来。被外面的野女人勾搭自己丈夫尚还能忍，被家里的贱婢爬床却是踩了何夫人的痛处。

何夫人派人叫来十几个家里的男仆，将刚刚生下何禹的丫鬟从床上拉下来扒光扔给他们吩咐要凌虐至死，尚不解气，抬手想要摔死刚生下来的何禹。身边跟着的下人却出招，不如留着他，养大，让他做最卑贱的奴役，为母赎罪。

而他的父亲？得知他的存在后，为他起了个名字，之后就把他完全忘到了脑后。在何家主看来，贱婢之子么，这种卑贱的出身，给他起个名字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何禹能长到十四岁，算是一个奇迹。不知道闯了多少鬼门关，何禹到底还是活了下来。虽然身体不好发育不良，身高还不到普通的十岁男孩，何禹心里却存了一枚茁壮成长的复仇的种子。

为了母亲，更为了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屈辱。他咬紧牙关，默默地积蓄着力量。

他在出门割草砍柴跑腿买杂物和晚上没人看到的时候偷偷地学习认字，课本当然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偶尔他也会偷偷跑去趴在墙上听教书先生讲课，每次时间都很短。

然后，回来继续沉默地听着何家上下对自己的嘲笑侮辱，忍受着许多人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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