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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了呼吸后，叶修又摸了摸仰躺的周泽楷腹部，关切地问：“孩子还好吧？”

周泽楷侧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小周的孩子真真是乖巧，还是说……朕方才的安慰起了作用？听说过了七个月孩子已能听出外面的声响。”听出他调笑意味，周泽楷偏过头去哼了一声，意在不再理睬他。叶修顾着身体状况也不敢太亲近，只能握住周泽楷手掌，感觉到他蜷缩微湿的手指慢慢有回握住自己的力道，才带着笑意在药效下沉入梦乡。

（三十一）

第二日早膳后叶修又服了两倍剂量的药，随后才更了朝服去早朝。周泽楷晨起时就没有什么胃口，没多久更觉得有些腹痛。柳心连忙一边让染眉去请张新杰，一边服侍周泽楷喝下些温水。

张新杰很快赶到，捻脉半晌后他皱起了眉，回头问柳心：“皇后昨晚还是伺候了皇上么？”

“这……皇上发现入期原是要挪去侧寝的，不知怎么又……”柳心尴尬地接了话，周泽楷只侧过脸去抚摸自己小腹。

“此刻腹痛倒是不打紧，”张新杰的话让柳心稍稍舒了口气，但下一句却是吓得她险些跌倒，“可恕微臣直言，龙胎在皇后腹中最长也留不过八个月。”

“八个月？！”周泽楷转过头，像是不敢相信他的话。

“皇后两年之前产下双生子的虚亏还未完全补回，有孕已不是时机正好。加上此胎两月有余时皇后心神烦乱，又经了坠马一事，要不与皇上……也就罢了。但现在，微臣即使拼尽一身医术，六月之前，皇后必须生产才能保住腹中皇子与公主。”

张新杰的话说得很直接，周泽楷沉默片刻，只道：“别告诉皇上。”

“遵旨。”张新杰应了后起身对柳心道：“姑姑安排着让稳婆与乳母早些住进凤仪宫吧，我也会让文逸随时注意着，若皇后临产便尽快赶到。”

送走张新杰，柳心端来周泽楷的安胎药，看他慢慢服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她转身出去不久，染眉打帘子进了内室，道：“翊婕妤和肖贵人来了。”

“请。”周泽楷重新感觉到了腹中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