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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Ben问。他能感受到Jace的心脏在他手臂下的跳动。

“我的头好疼。”Jace忍着泪水，“就像上次那样。”

Ben想要站起来，但是Jace不让他起身。

“就待在我身边。”Jace央求道，“上次那个手术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不想再做一次。”

“你不知道！！！”

“你和我一样了解统计数据。”

动脉瘤只有百分之五十存活率。在那百分之五十的手术后存活下来,会完全康复而没有并发症的概率甚至更低。Ben自己就经常在自己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事实。他可以想象Jace是多么经常回顾这些。

“拜托！我不想吵架，现在不是时候，我不想死在医院里。”

“Jace。”

“请你为我做这些，我爱你，Ben。”

Ben抱着他，亲吻他，告诉他，他比他更爱他一百倍。他没有停下来，即使Jace的呼吸变得急促的时候。他就这么抱着他，直到自己的身体感到疼痛不适，直到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直到Jace停止了呼吸。当最后一缕光线离开房间，Ben把Samson抱起来，然后关上了身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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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公平的，第二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某个好人死了。人们仍然起床，吃早餐，去上班，这是错的！花仍在艳阳下绽放着，动物们依旧被放养在四处，他们的心里依旧平静。有个好人死了，而这世界居然还有脸照样运行着！

Ben拒绝就这样照常运行着。他开始绝食，然后当他喝东西，也不是为了给自己的身体补充能量。他没有读书，没有看电视，他不款待自己，他不上班，不洗澡，也不打扫屋子。唯一一件他允许自己做的事情就是为Jace的尸体做必要的安排，而这唯一的事情在Allison发现他的状态之后接管了。

Ben知道他会因为一颗破碎的心而早于葬礼之前死掉。如果没死，他会找到另一种方法和Jace在一起，无论有多么极端。Ben从未考虑过来世，但他现在只痴迷于这个。如果他能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