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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的气息，或者Tim会亲昵地在他的脖子旁边小小地摩擦鼻子。

做出个决定很难，但是最终，他们还是需要一个决定。一天半夜的时候，Ben出现在Tim的家门口。Tim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好像他就在那里，希望着Ben能来找他一样。

“你来我这儿好像从来就没有做成过本来你想做的事情，”Tim说，“或者，你是过来说再见的？”

“对不起，”Ben说。“我本来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

“不，你不需要道歉，”Tim悲伤地回答，“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是吧？”

“是啊。”Ben想过会一直跟Tim保持联系，至少能抱抱他，但是甚至，他再也不敢相信自己了。

Tim深深吸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被警察发现的话，我们就会一直走下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天可能还会在一起？”

Ben想了想，想象没有Jace的生活太抽象了，而且他也不可能把这些年和Jace在一起经历的事情全都换成与Tim一起。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大概勾勒出了那样的画面：更多溜进Tim卧室的夜晚，上了大学之后的宽慰感，这么多年终于能自由地做他们自己……

Ben咽了咽口水。“我得走了。”

“我不知道没有了你，我还能干什么，Benjamin。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你有的。”

“我有没有告诉我你我对我爸妈出柜了？”

“没。”Tim将会永远是Ben喉中的一根刺，永远也去不掉了。一点一点的，Tim总是努力地想取悦他。

“嗯是啊，他们都吓坏了。如果说之前他们对我是冷漠的，那——”Tim摇了摇头。

“他们会克服这一切的，”Ben说。“如果他们没有，那就让他们滚吧。”

Tim笑了。

“不要再回去找Ryan。你不需要他。或者是我。平心而论，你不需要任何人。”

“我总是会需要你的。”Tim不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