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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勇气可嘉还是恨他不爱惜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甩下这句话后，瞿禹离开了

瞿禹那纠结的眼神映在他的眼中，熟悉的感觉突然袭来，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个人这么看着他，痛恨又疼惜……

黎阳……

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撞击，他强忍着疼痛努力看清那些画面，黎阳的、阿夏的、邵棋予的和他自己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的，待他醒过来已经是次日傍晚了。虽然忆起些许事情，大脑却承受了沉重的损伤。

见他醒过来，瞿禹一个健步从书桌边跨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他一只手安在额头，嘴上无所谓地应付着瞿禹的问题

“没事，没哪里痛。谢谢”

“我要是不进来，你痛死了都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谢谢，不过，我从来不畏惧死亡”

“是，你是杀手，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本事，行了吧？”

说着说着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呼……好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徐清也在。很方便。”

瞿禹走了，他坐在地上沉思很久，该冷静的也冷静了。如果报不了仇，到了下面我无言面对黎阳。就暂时在这儿避避吧。剩下的东西，就等他一天天记起……

“果子，我让你调查的资料呢？”

“老大，都在这儿了。”

果子将花了大半个月弄到的资料摆在瞿禹的桌上。

“辛苦了”

“老大，不要不这么说，叫兄弟的怎么承受没别的事，我下去了”

“嗯”

门合上，瞿禹一连几个晚上都在房间看资料。Zero的背景，上次自己坠机，差点被追杀死在郊外的事，帮里出的一些大事。老爸的死……冥冥中视乎都与那个混蛋脱不了干系。张建忠，我看你的名字和你的为人根本就是一对反义词吧？国际刑警支队队长是吗？要玩儿是吧？老子陪你玩儿！

他的手拨开Zero后面的一叠资料。黎阳

这个叫黎阳的人，怎么看着有点奇怪。但是，有说不出哪里怪……

瞿禹盯着照片看了几十秒，他突然从桌面上没有台灯照射的玻璃面看见自己的脸。脑子中了个激灵。他赶紧拿着照片跑到浴室的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几十秒，又对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