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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汶的习惯很好，入睡前要洗漱，叶书文想了想，也跟着去了，安静的刷完牙洗完脸，回了屋里。魏汶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垫子，连被子都没拿。两人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就关了灯。

漆黑的夜晚遮挡了一切的踪迹，却挡不住两个人在黑暗中对上的眼。

或许是喝了酒，叶书文正面迎上，扬了下眉，无声的问他要干什么。

魏汶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刘阳和姚烨在一起很久了？”

“你不知道？”

“大概猜得出来，姚小爷从成都回来就念叨着刘阳，后来刘阳来了，两个人更是腻歪在一起，还老把人带屋里玩，甚至过夜，我就猜出来了。”魏汶记得姚烨当初是多么颓然的离开的国家队，而且一走大半年，就在大家以为他再回不来的时候，姚烨却又强势回归。

刘阳。

刘阳是关键。

上一世的姚烨要是遇见了刘阳，一切就不一样了。

“那个刘阳……”魏汶疑惑的看向叶书文，“你觉得刘阳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

“喂！”叶书文翻白眼，“你这语气注意点，当着我的面问我发小哪儿不对劲，你没问题吧？”

魏汶抿着嘴笑，抑郁了半年的心情可算好了一点。叶书文的疏离是一回事，关键还是上一世的梦让他太难过，甚至生不如死，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这一世都不一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游泳。也正是因为梦太惨烈，哪怕叶书文疏远他不给好脸色，他也觉得满足。

可惜满足不等于开心。

和叶书文斗嘴的画面宛如隔世，让他有些忘记了梦里发生的那些事。

叶书文气了一会儿，总觉得魏汶这话有待斟酌。魏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而且他很注意人际关系，像这种当着自己的面去问刘阳的情况，很不对劲。

但是为什么，一时间他却想不明白。

“我就是问下。”魏汶笑了笑，翻身躺平，“睡觉了，困了。”

“晚安。”叶书文压下心底的疑惑，也翻过身。

两个人都在黑暗中睁了很久的眼，才昏昏睡去。

滴答。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