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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叉戟’,酒保说亚历克斯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来过了。我问他是否可以在亚历克斯常去的桌子边坐一下,他说随便。我点了一杯黑啤酒,绕过楼梯,在对着小花园的窗户边坐下来。那是上午十一点多,学生们还没来,酒馆静悄悄的,不能相信我第一次来这里是五年前,感觉更像是昨天。”“我把一个信封交给酒保,还给了他五英镑,请他要是看见亚历克斯,就把信交给他,里面是我在波恩、巴黎和日内瓦常住的酒店地址,还有主编的私人电话号码,亚历克斯可以通过他找到我,这是最快的方法了。保险起见,我在杜松街55号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也在俱乐部前台放了一封,玛莎也抄了一份地址,无论亚历克斯在哪里出现,都能拿到联系方式。”“但他始终没有找我。彻底的静默。”“我回到了波恩,我在那里的住处是一个光秃秃的小房间,十九平方米,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个洗手台。不过我很少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要有可能,都留在报社里,那里总是有人和灯光,打字机和电话铃声让我感觉好受一些。”“我决定留着杜松街的公寓,房东告诉我男爵已经不再支付房租账单了,于是我自己寄出了支票,那是1957年,里弗斯先生,一个记者的薪金并不丰厚。那一年圣诞节我又回到伦敦,发现亚历克斯已经把衣服、打字机和稿子取走了,我的东西也都打包好,存放在门房那里。门房看见我很高兴,把行李和好几个月的房租支票还给我,说卢瓦索先生十月份搬走了,通知房东不要兑现我的支票。我拖着箱子出去,站在路边发了一会呆,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那天晚上我住在旅馆里,第二天一早乘火车去伦敦,把行李寄存在我久未见面的父亲家里,买了穿过英吉利海峡的渡轮票,又回到了波恩。有一段时间我也报复一般感到愤怒,仿佛亚历克斯欠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最后这种愤懑也慢慢消散了,剩下一个弹坑一样的空洞。”普鲁登斯和记者都看着炉火,沉默了一会。“我以为这就是结尾了。但当然没有,这只是幕间休息,我和亚历克斯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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