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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用道歉了，”曲明南打断了沈婉如的话，“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已经没有必要了，一切都已经没有必要了。”崽崽都已经离开了，即使沈婉如道歉也已经毫无意义了。

“虽然你没受伤，但我不敢相信，如果当时你出事了……”即使坚强如沈婉如，眼眶还是渐渐红了，“我这辈子绝对都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曲明南看着沈婉如，心下微动，即使沈婉如铁石心肠不择手段，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母亲，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普通母亲一样。

但一想到崽崽，他心里却又别扭了起来，尽管他知道没有沈婉如，崽崽迟早也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但他一想起刚才眼睁睁地看着崽崽消失的画面，心里还是有些空洞。

秦隋意似乎看出了曲明南的想法，他向前一步，握住了曲明南的手，抓住了曲明南冰凉的手指。

曲明南愣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秦隋意一眼，渐渐感觉到秦隋意手心的温度后，他心里也微微回暖了几分。

沈婉如看着曲明南和秦隋意二人的互动，不由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但片刻之后，她还是放下了手。

“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

曲明南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看向沈婉如，他该不会听错了？沈婉如居然承诺她以后再也不会逼他了？

沈婉如眼眶泛红地看着曲明南：“我以前只是想抓紧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亲人，除了你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了……之前看不顺眼任倩也是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抢走我的儿子……”

“我只是想抓紧你，但现在看来，我反而把你越推越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逼你了。”

曲明南没想到沈婉如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间有些发怔，直到秦隋意攥紧了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哦……”

沈婉如看了曲明南和秦隋意两人一眼，苦笑了一声：“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不管你接不接受，”曲明南淡淡一笑，“我只能接受他。”

沈婉如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着说：“是啊，就算我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你们两情相悦，我越是棒打鸳鸯你越是恨我，最后反而把你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