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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呼呼的喘了口气，喉咙里低低的咆哮一声，声音里有些受伤的野兽对待敌人时的威胁，更多的却是一种淡淡的依恋，“无回……我很疼……”

重衍目光动了一下，却转瞬又恢复了淡然，他缓缓抬步，一步一步，缓步走到墨九渊身前。

墨九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刚刚涌到嘴边的质问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它有些不自在的甩了下尾巴，身周紫色雷霆不安的“轰隆”闪烁着，却终究没有攻击出去。

重衍走到它身前，视线顿在了它身前软垂的爪子上，轻轻的说：“你很疼吗？”

墨九渊顿时狠狠的点头——疼啊，当然疼了，疼到撕心裂肺，疼到身体都在不自觉的发着抖。

“可我那时候，比你更疼啊……”

他静静的看着它，眼里渐渐漫出一点悲哀，“小九，你可知你刺出的那一剑，到底意味着什么？”

墨九渊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突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它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只要仙魔合一，你就不用再待在仙界做你的仙尊，你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仙界覆没会让你不高兴，可我都让你封印了三万年了，这么严重的惩罚，还不够你出气吗？”

重衍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明白，你真正错在了哪里。”

他伸出一只手，缓缓放在了墨九渊毛绒绒的虎头上。

墨九渊身子一僵，身周闪电瞬间溅射出几朵刺眼的火光，然而那雷电至始至终只在身周徘徊几圈，却始终没有激射出去，任由着那只足可一掌毙命的手，放在了它最要害之处。

一股温暖的力量自掌心之中传来，脑海里突然多了一副让它惊悸的画面。

那是一个和重衍一模一样的白衣人，他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一片姹紫嫣红的花田里，俊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胸口的白衣之上染了一片殷艳的红，而那红还在不断的扩大，扩大，直至已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却还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更重要的是，这……是个死人。

他整个人的气息，早就已经断绝了，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具苍白的尸体。

墨九渊瞳孔顿时一缩，身上黑色的绒毛全部炸起，张口便是一声凄厉的虎啸，“不……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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