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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但活罪难逃。

生蚝在手掌大的外壳里水嫩嫩的躺着，吊着的水晶灯，温和的光罩着整个蚝肉，饱满多汁，七彩的折射光束印在上面，肉质看上去几乎是半透明的，可以想象的出，如果用手指轻轻戳一下，和果冻一样充满弹性。

莫方喜欢自己动手，拿起柠檬片将汁挤在上面，拿起叉子，将整个蚝肉送进嘴里，非常新鲜，几乎没什么腥味。

“唔嗯～”他发出满足的赞叹声，“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莫方没和他客气，一连吃了不少，吃到耿直对他说：“别吃了小心拉肚子。”

“不行！”

一直吃到waiter说今天的蚝没了，莫方才歇嘴，后面的鱼子酱吃的他直想吐，等下来的时候，莫方还在那儿砸嘴。

“下回再带你来。”耿直见他爱吃，便献殷勤。

莫方斜了他一眼，说道：“吃完了还是觉得上次永哥带我去的那家烤蚝好吃，这个有点淡，应该加上辣椒，要泰国小辣椒。”

“……”永哥？叫的真亲。耿直嘴角抽着疼，心里的醋泛的汹涌。在国外的时候，看不见也就算了，现在回来，就意味了总能亲眼看到有人围着莫方打转。

七年没见，莫方从电梯的镜面里打量着耿直，梦里那个青涩的少年早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了除了成熟以外，还有些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也没到三十……

莫方心道，怎么老气横秋的。

他撇开眼，想着这些年耿直应该过的不好，虽然很出乎意料，耿直看起来混的很好，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莫方还是挺好奇，还有耿直的父亲，也不知道他们出国后是怎么过的。

想到耿直可能吃过很多苦，莫方心里就难过。

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又生气，耿直就看着这么别扭的莫方，上了保姆车。

莫方坐上车摇下玻璃看着目瞪口呆的耿直，礼貌地笑道：“耿先生，要不要送你一程？不用吗？你太客气了，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站在地下停车场久久不能回神的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