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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双腿，互相剥夺的轮回已经……停不住了啊？

章之捌　小程

章之捌.小程

１.

就算半夜把游医师找来医院，也不可能立刻给十四处理。柳齐把人交给医护人员后，便站在急诊室外，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终于忍无可忍，去巷子里开了自己的车，穿过清晨三点的夜空，直奔郊区的废弃工厂。

「哟，老师，真难得你会在这时间来。」

工厂里还聚集着一群人，阿邱不在，小程和另外几个年纪稍长的少年们、聚在一堆栈高的货运箱旁喝酒。地上散着空啤酒罐，他们盘着腿席地而坐，见到柳齐的车，小程抬手打了个招呼，忽然「嗝」了一声、似乎已经半醉。

柳齐把车熄了火，阴沉着表情踏下驾驶座，有个小伙子正发着酒疯，大字型地躺在地上、不断喃喃自语。

「大哥！最近好无聊啊……」

小程笑着，踹了他的肚子一脚，其他人纷纷叫好鼓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层疯癫。柳齐看也晓得他们的啤酒里参了别的东西，小程有管道、有手段，弄得到药才能被少年们奉为老大。

但说到底，在柳齐眼中他们都只是群沉迷于暴力与快感的小鬼。其中也许有值得栽培的人，但染上药瘾的这些基本都没救了。

砰！

枪响，鼓噪的笑声瞬间止住。柳齐身上的烟味、手中枪口的硝烟味，混着工厂里的冷空气灌入鼻腔。所有人都清醒了，呆呆地看着他，小程变了脸色，放下啤酒罐便站了起来。

柳齐不慌不忙地关上保险，朝小程身后开的那一枪精准地擦过对方耳朵。他把□□插回口袋，抬起头、淡淡地笑了下。

「小程，过来。」

招了招手，柳齐语气平静地喊人。地上那名少年还在胡言乱语，被他踩住了脑袋、接着狠狠地踢中太阳穴。

空间里顿时陷入寂静，匡当，小程走向柳齐时弄倒了摆在地上的罐子。啤酒翻倒后蔓延开来，弄湿了另一人的裤管，柳齐睨了一眼，便转过身走向工厂深处的楼梯。

小程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踏上二楼，脚下的铁梯发出嘎吱的声响。他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己究竟哪一点惹火了柳齐，但这短短几秒根本不够他找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