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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比别人都来得厚。 因为以社会上来说,这种人就是所谓的羔羊。 毫无心机对人来说,是一种弱点。 而压米正巧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所以他不会被骗,也没有人胆敢;于是他则免了自我封闭这种形式藉以保护自己。 对林钱的监视充其量只是当成一场游戏。 而依然保有天性的他,是藏不住话的,尤其是对伙伴与朋友。 包括林水奕。 「我说林穆生其实那时没死,是我最后把他杀了的。」压米叹口气。 「能说来听听吗?我有点搞糊涂了。」 压米点头,当下把林穆生告诉他的事情大略的说了。 从如何离开林水奕,到后来发现了操尸术,如何得知刑这个组织到成了操尸人。 然后怎么被自己亲手了结。 意外的,林水奕听完后没太大的反应,脸上也只是飘过瞬间的一抹忧伤。 两人静默着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任凭车水马龙从身旁呼啸而过。 带不走一丝沉重。 「很抱歉。」压米又说了一次。 林水奕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你不打我吗?」 「没这个必要,」林水奕说:「其实在我心目中,林穆生早就已经死在当初的那场战斗了,所以对我来说,现在的我是林穆生的延续,所以他是否还活着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什么?」 一阵风吹过,使得气温稍微冷了起来。 「我是林穆生,所以我延续了他的精神创立了邢这个组织,事后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容易,社会其实是由一个个陷阱拼凑出来的。被骗够了,所以我只能开始封闭我的感情,开始以怀疑的角度看人,最后我还要开始猜忌他的目的,哪怕是他只是个虚寒问暖,也要思考老久确定他没有恶意。」林水奕淡淡的说。 眼前的是两个对比,一个是依然保有着纯真的人。 令一个人则是曾经保有纯真,但已经被社会所吞噬了。 谁好?那并没有答案。 今晚的记忆一直停在林水奕的身影,有点孤独,等到压米回神时,才发现已经开着车,顺着蜿蜒的车阵行驶着。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孤独,光是他述说的语调就令人动容;但这种事情只能由当事人自己体会,旁人所能感受的,不过是一二。 不过是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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