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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没说话。

“你能告诉我你跟谁一起出去吗？”严小左的声音变得轻柔。

“谁？还不是海利这一期工程的负责人，因为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要商议，最近都是跟他出去。”他这是公事，杨安理直气壮起来。

“那个陈耀？”严小左脸色变得古怪，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个人就是当初见到杨安就抹不开眼睛的人吧，也不知道杨安是真没发现还是假迟钝，那天那人和杨逸两个人冷气狂飙，据说除了杨安，其他陪同人员都不得不避其锋芒退避三舍。

“嗯。”

“你对他什么看法？”

“很负责的一个人。”不然怎么会为了一个工程夜以继日。

“还有呢？”

“没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对你的看法？”

“对我的看法？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严小左言简意赅：“其实比起喜欢，我更愿意用‘觊觎’来形容他。”

好像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杨安摆摆手：“别开玩笑了，我们就是合作的关系。”

“唔。”严小左耐心的等他笑完，认真的表情让杨安笑不下去：“杨安，我像跟你开玩笑吗？还有，你这么聪明当真不知道他的想法？还是，你在逃避什么？”

锐利的眼神好像利剑割开他心里尘封的黑暗，杨安大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知道？杨安，杨逸是个人，他也会难过，也会疲倦，你不觉得你忽近忽远的态度太过伤人了吗？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起身扣好上衣扣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书轻轻放在桌上，严小左拉开门走出去。

等严小左走远了，杨安才拿起那本书，是一本关于心理疾病的书，其中在八十一页打了个大大的折，杨安看到里面的一些标注：“神经衰弱的意义是：‘中枢神经系统的一种过分易衰弱和过分易兴奋状态，伴有继发症状’”

“神经衰弱主要症状是各方面能力下降和对各种刺激的反应增强。心理水平上易疲乏，睡眠障碍，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减弱，带恐怖性质的焦虑。对声、光或躯体各部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