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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的楼越看起来平静安宁,成了成熟稳重的男子,而他却再也看不懂楼越在想什么。他定定地站了楼越身后,陪着站了良久。回到崖上和勾陈说了一句,“你要对楼越好点”,便拉着他大哥回了东海。楼越一直没回崖。借酒浇愁容易醉,千杯不倒的勾陈后来一个人喝,终于醉了。征战之人,即使醉了也留了一根警备的神经。所以醉的不省人事的勾陈能听见那个轻柔抱他回房的人沉重的呼吸。只消一想到,楼越抱着他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勾陈心府立马就一片苦楚。既使醉着,也不得安生。他挣扎着要醒,刚上了力的手被人轻轻按住。这是楼越的手。勾陈心中一甜,那甜盖过苦漫上心头,醉汉勾陈不再思前想后地纠结,诚实地反握住楼越的手。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僵了一僵,要向外抽,醉汉勾陈难得不懂事而服从心意地攥了攥。居然攥住了。然后他就听到了浅浅的,像夜曲一般的。他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再让楼越如此近地再守着他,可又舍不得放开楼越的手,许是楼越念的太温柔,勾陈的意识渐渐松卸,沉沉进了梦乡。那手后来到底是攥了一晚还是被楼越抽走了,没有半点印象。天庭,神霄府。凝视焕照宫,文书阁。帝案前的天帝气度恢弘,案上的仙帖一本一本自他手下批过,虽是笔墨功夫,在他手上却有挥毫战场的气概。又是几本过去,那天帝却未接过仙侍递过来的新本,沉沉地道,“你先退下罢。”仙侍恭敬退出阁外。诺大的文书阁只剩下勾陈一人。他压抑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头一次厌恶自己醉后留的那一根警备神经,那根神经一抽一抽地提醒他昨夜醉后的情形,尤其是他自己说的那一句:“小越,我喜欢你。”在越风山的清晨,楼越还守在他床前,将醒来的勾陈虚闭着眼想楼越又为他念了一夜的心经。楼越离开他屋子前说了几句话,每一句他毕生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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