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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发现自己比弟弟还害怕，他压着声音说：“晓春，可把哥吓死了。”

到底才十几岁，方晓春一下子哭了起来，也抱住许澈，道：“哥，对不起。徐天哥来找我说，他现在就靠你那里的游戏资料保命了，我不敢给，他又说自己去想办法，我怕他会去找你麻烦，才去阻止他的。”

许澈偷偷抹了把眼泪，放开方晓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哥就是担心你，晓春，以后有什么事先跟哥说好吗？”

方晓春脸上还挂着泪，点了点头。

许澈让弟弟回去写个报告给学校那边解释清楚，免得以后学校知道了反倒误会，然后打了个电话叫王彦兵来把弟弟接回去了。他自己则去拘留室看了看徐天。

距离上次见徐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许澈推门看见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心里一下子难受得很。

许澈问他：“你当年说当职业玩家是你的梦想，你要追梦，这就是你追梦的结果？”

徐天阴郁地瞪着许澈，只说了三个字，“你不懂。”

“我是不懂。”许澈往椅背上靠了靠，平淡地说：“当年晓春为了游戏里的争执拿刀捅伤了同学，我就不懂，平日乖巧的弟弟会沉迷游戏那种虚无的东西，还因为游戏而伤人，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

许澈又看向徐天，这次他的语气严肃了很多：“徐天，我听说是你主动跟警察解释清楚的，所以晓春才这么快脱离嫌疑，但我不会谢你。你知道晓春出事之后，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所以不要去找他，再把他卷进你的这些破事里。”

徐天突然就发怒了，他一拍桌子，冲许澈吼道：“妈的，你以为我想找他啊，我又想找你啊？你这些年不容易，我特么就容易了？这一行现实的很，俱乐部签人，除了实力，还要看人气，看名声，都他妈嫌我名声不好，但那时候我不去代打早他妈饿死了。”徐天说着说着，可能是觉得委屈，捂住眼镜低声呜咽起来。

许澈叹了口气，除了觉得无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澈打车到了向阳大学附近，下了车沿着马路溜达回家，经过自己出事的那个天桥时，许澈停下了脚步。他望着下面车水马龙的景象，再看看四周遍布的绿色云纹标志，忽然就回想起了那天的